北宋中期的庆历新政改革为何会惨遭失败?
北宋庆历新政失败的原因主要有三:
一、宋仁宗对新政和范仲淹等人的态度摇摆不定
宋仁宗是一国之君,他的态度决定了大方向。
宋仁宗是一个四平八稳的人,不想冒稍微大一点的风险。
西夏的李元昊把宋仁宗打得头破血流,但在辽国准备入侵西夏前,西夏连忙要和北宋讲和。宋仁宗一听只要花银子,就可以不用再和西夏打仗了,就满口答应。
宋仁宗是个怕事的主。
他手下有120万禁军,却打不过小小的李元昊,肚子里憋的气有多大可想而知。
宋仁宗也想动一动,但动静不能太大,怕吓到自己。
庆历三年,宋仁宗起用范仲淹、韩琦、富弼等少壮派,要“兴致太平”。
范仲淹等人提出了十条新政纲领:
一曰明黜陟;二曰抑侥幸;三曰精贡举;四曰择长官;五曰均公田;六曰厚农桑;七曰修武备;八曰减徭役;九曰推恩信;十曰重命令。
庆历新政以政治改革为主,前四条和后两条与政治、行政有关。
范仲淹等人大力抨击不称职的官僚,勾掉一个一个不称职的官员。
(范仲淹)
范仲淹发狠话:一家人哭,强于一路人哭。(一路相当于现在的一省)
既得利益集团不干了,就说范仲淹等人的坏话,说他们结党谋权。
宋仁宗耳根不但容易红,还容易软,还真害怕范仲淹等人把自己架空了。
宋仁宗对范仲淹说:“自昔小人多为朋党,亦有君子之党乎?”
党尚黑,宋仁宗很反感。
范仲淹则振振有词地说:朝廷也分正邪两党,如果朋党是善的,对国家有什么坏处?
最终,宋仁宗被朋党之论动摇了,就罢免了范仲淹等人,庆历新政夭折。
二、保守既得利益集团的大官僚疯狂反扑
夏竦是保守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表,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接任吕夷简的宰相位子,但在新政者欧阳修和石介的批评下,没当上宰相,连枢密使的位子也丢了。
夏竦恼羞成怒,全力开火,攻击范仲淹等人是朋党。
夏竦是政治老手,抓住了宋仁宗内心最阴暗的一面。
宰相章得象,则对新政一言不发,冷眼旁观,等着这帮小孩子乱蹦乱跳,头撞南墙。
火候一到。
章得象也露出一丝锋芒,对宋仁宗说范仲淹有朋党嫌疑。
三、范仲淹、富弼、韩琦、欧阳修、石介等新政集团经验不足
范仲淹从政治改革入手,直接触犯了保守集团的既得利益。
相当于直接把脑袋砸到硬钉子上了。
焉能不败。
后来的王安石则接受了范仲淹等人的经验教训,先避开政治改革,以经济改革为先导。
(王安石)
王安石变法时,富弼、韩琦时过境迁,已经从热血青年变成了保守派。
他们则还是站在庆历新政的思路上,批评王安石重利轻义,是小人之党。
朋党之争又翻了一个个。
庆历新政,是指宋仁宗庆历年间,统治者为缓和统治危机而进行的一场改革。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,这场最初得到皇帝支持,有名臣范仲淹坐镇实行的改革仅仅历时一年零四个月就以失败告终,其原因笔者认为有以下几点:
一.宋仁宗改革意志不坚定
作为最高统治者,宋仁宗的态度对改革能否成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当初,宋军在西北边疆屡次败于西夏军之手,签订澶渊之盟后的辽国仍然不安分地向北宋索要好处。加之国内“三冗”(冗官、冗费、冗兵)问题加剧,社会矛盾日渐尖锐,宋仁宗下定决心改革,并催促范仲淹等人拿出改革方案,这就是范仲淹的《答手诏条陈十事疏》的来历。
(宋仁宗赵祯)
因此,面对统治危机,北宋的统治危机是庆历新政的根本原因,直接原因则是宋仁宗的危机意识和改革决心。但让人没想到的是,仁宗的决心很快就被新政带来的副作用抵消了。
新政中有相当多的触犯既得利益团体的措施,例如严格官员进仕门槛、科举考试重心向阐述经义倾斜、实行官员政绩考核制等,不但得罪了已经进入官府混日子的官员,还把受到这些官员照顾又没有真才实学的士人挡在了门外,一时间引起大量守旧派官员反对,统治阶级内部矛盾迅速暴露出来,为了不得罪大多数人的利益,仁宗必须衡量是否要继续支持少数改革派。
最终,改革失去了仁宗的支持。对最高统治者而言,笼络大多数人为自己卖命,显然比改革更加重要。尤其是在北宋这样一个皇帝“与士大夫共治天下”的王朝,大多数官员的支持更是尤为重要。
二.改革派力量较弱,守旧派实力强大
冗官问题严重,意味着更多没有才学或没有底线的人会在其中多多受益,上至朝廷大员下至九品芝麻官和普通地主,一张密集的利益网包含了大量官员。
(北宋官员形象)
而触犯他们利益的改革派,核心成员仅有范仲淹、富弼等人,而仁宗也逐渐放弃了对党争中不占实力优势的改革派的支持。在中央和地方守旧官员的联合打击和抵抗下,改革派的失败在所难免。
三.传统思想作祟
这里的传统思想,是指赵宋立国以来的诸多治国指导思想,其中一点就是重文轻武。
庆历新政主要涉及吏治、经济、军事、法律、教育五个方面,其中军事方面的改革是针对北宋军队多而不强的“冗兵”问题,然而范仲淹修武备的提议刚刚提出,就遭到众多大臣的反对,不得不将其取消。而这正是赵匡胤时代流传下来的重文轻武思想的影响,因此从逻辑上看,我们可以猜测,宋仁宗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。
引言:
大中祥符八年(1015年),大名鼎鼎的“小范老子”范仲淹中进士,正式踏入官场,此后“步步高升”,在康定元年(1040年)因策划防御西夏累功,终于于庆历三年(1043年)得以入朝为枢密副使,旋拜参知政事,与富弼、欧阳修等推行新政,向仁宗提出改革朝政的十项主张,是为《答手诏条陈十事》,史称“庆历新政”。
但好景不长,仅仅一年有余,庆历五年(1045年)正月,范仲淹、富弼等新政首领相继被贬出朝廷,其他主要支持变法者也相继离京任职,各地分派的按察使也纷纷受到打击与迫害,自此“庆历新政”只能夭折,惨遭失败的下场。
而之所以庆历新政,惨遭失败的下场,最大的问题在于两个:
一为,没有平衡好,或者说没有“照顾”到广大“阶级”的既得利益;
二为,过于严苛、仓促与不近人情,更重要的是,只片面的注重行政(吏治)改革,而没有关注政体改革,经济改革也不全面,因而没有给予最广大的底层“足够利益”,因而缺乏广泛的群众百姓支持,自然难以持续。
三为,客观的“历史痼疾”的阻碍,比如实施新政的官员的能力不足等等。
由此,其实简单来说,就是“准备不足,缺乏制衡”引起的难以为继之败,也是改革不全面,不彻底之过,当然,客观的历史“痼疾”也是阻碍新政的原因之一。
一.失衡的“利益”制衡:
其实历来只要是诸如新政一类的改革,总是会触动原本“平衡”的各级阶级的“利益”,虽然此时的宋朝,经过唐朝对世家大族的打击过后,皇权集权的阻力已然小很多,但就实际而言,历朝历代所面临的基本“土地”利益平衡,一定会因此打破。
如此,其实面临的是新政对于“既得利益者”们的放血割肉,诚然,诸如范仲淹一类为国为民者,全然从国家和民众利益的角度出发,是“正确”的,但实际上,说白了,是没有“既得利益”的损失。
于是,无法将心比心,这么说吧,如范仲淹般清廉,简朴的作风,是不能代表“大多数”官员,极其庇护的“地主”们的作风的,也就是说,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艰苦朴素地生活。
而更重要的是,既然下决心损失“既得利益者”们,却没有把这部分利益补充到原本“失利”的地方,比如广大农耕百姓的实际身上,于是自然得不到他们的支持,试想,一件“出力不讨好”的事,百姓们没有得利,只是不痛不痒地下达一些“劝课农桑,兴修水利”的鼓励政策,何来改革的顺利实施。
二.片面的“改革”:
更别提,新政改革的十条内容里,大多为整顿吏治的行政改革,而不是真正的于国有利的政体改革,于民有利的经济改革,可谓出力不讨好。
其中,诸如:
明黜陟的严格官吏升迁考,突然改“标准”,去资历改为政绩,让官员们措手不及,且没有一个准备的过程,所谓“过犹不及”;
恩荫制度也改为“考试上任”,显得本该为“奖励”的恩赐,没有意义;
还有改革科举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,想要“立刻”改革,实属为难广大学子;
更别提本身“权不通职,事不通权”的长期职权俸分离的官场,也不是可以“立刻”改正的。
如此,过于仓促,准备也不足,加之主要领导这,诸如范仲淹其人,过于刚正不阿,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,所谓“饭要一口一口吃”,于是,大刀阔斧的“一刀切”之下,又鲜少于陈情解释,对于上报的“不称职”者们,又过于严苛,自然怨声载道,不得人心,于是阻碍重重实属自然。
三.客观历史痼疾遗留:
关于这个部分,主要在于两点。
第一,是宋朝本身的“痼疾”,比如科举和封荫不分“轻重”地并行选官制度,加之“祖宗家法”遗留的“重文轻武”的制衡原则,使得制衡太过,不仅让士大夫制衡于皇权,还以职、权、俸分离相互制衡之法,造成整个官场,不仅职权不明,且做事的官少,看戏的官多,奖惩制度也不明,以至得过且过者占据多数。
第二,“人”不行,不仅身为最有力的支持者仁宗,是个优柔寡断的“老好人”,以至于不管是下定决心,支持新政的改革上,还是坚定任用主持者的意志上,亦或相互“批判”时的摇摆上,都太过“温和”,自然新政难以持续;
再来作为最大领导者的范仲淹,诚然心的好的,忧国忧民,也诚心为国为民,但说到底,作为“中下层”的读书人,其实从来不知道怎么去真正为百姓“安全”地争取最大利益,而是想当然地去按照“看到”的弊病改革。
于是才会出现隔靴搔痒般的两项经济改革,其他都是“没用”的,或许能省钱的励志改革,文人风骨是有了,但失了实际“接地气”的,为广大老百姓直接利益所想的“改革者”的意义。
最后,自然是那些实际“工作”的,诸如按察使的官员的能力太差,没有灵活地,圆滑地处理各类改革措施的实施与反馈,直接硬着来,拧着来,自然“失败”。(当然,也是因为宋朝本身太过重文,于是养成了一般死读书的文人,多年来只读书,不通庶务,何来实际“工作”的能力。)
总结:
其实庆历新政的改革,就现在的“上帝视角”看,积极之处或许只在为接下来的改革,提供“失败范例”,毕竟至少在“科举”的改革上,开始让“经义”与“治事”并重,还兴办学校,起码为接下来的文人风气,起到正面的作用。
但是,庆历新政必然的惨遭失败,还是因为支持者仁宗的摇摆不定,主持者范仲淹等人的“仓促严苛”,没有平衡好各方利益,既割肉“既得利益”阶级,又没有给予广大底层百姓足够利益,以至于两面不讨好,注定失败,再加上改革内容本身的“片面”,过于终吏治,而忽略政体和经济。